艾希芙

铁血不逆+
我的【袁许】文包做好啦,放在超话里了。

【袁许哲齐】梦中人(二十)


 
  袁朗驱车驶回老A,许三多以为他要开向宿舍楼时,车头调转却去了食堂。食堂里喧哗吵闹,不时传出笑声。“庆功宴。”袁朗给一头雾水的许三多解释,拉着他进了食堂,跟所有人打了招呼。他也知道许三多不喜欢做人群焦点,一个个见过面,就送去了最熟悉的朋友那。许三多兴奋地扑向成才。
  袁朗盯着许三多松开的右手,抬头没事人一样扭头汇入人群中。
  齐桓和吴哲对坐着安静地待在叙旧的许三多成才两人身边,不时抬头看一眼对方,然后又默契地扭开脸。
  许三多问成才来老A多久,习不习惯。
  “我参加了最近这次任务。”成才皱皱眉,表情复杂,“……感觉挺怪的。”
  他在许三多担心的表情里摇头说:“放心,这回我没给咱们下榕树丢人。”
  许三多笑起来,抓着他的手到处检查。
  “摸啥啊,痒。”成才笑。
  “看看你受伤没。”
  “我就是个狙击手,又不是突击手,我安全得很,我要受伤了那通常是被爆头。”成才说。
  许三多说:“别讲这个,好不吉利。”
  “行。”成才说,“我也不知道你在老A过得怎么样,我不在,有没人欺负你?”
  许三多立马摇头,然后指着齐桓吴哲。
  成才压低声音:“屠夫欺负你?”
  “他们人好着呢!”许三多赶紧说,“他们特别照顾我……还有队长!”
  “那倒是,任务结束我们刚一回来他就开车出去,吴哲说是去医院接你,我还不信呢。”
  “队长人特别好。”许三多听他说不信就特别担心,“你不要误会,他……他就对我特别好。”
  “炫耀啥呢,我不在也有罩着你是吧?”成才掐一把他的脸。
  “不,不是……”
  “逗你玩呢。”成才咧开嘴。
  许三多顿时也笑了,露出一口大白牙,在袁朗瞟来的目光里异常刺眼。
  他走过来了,手里拎着两瓶打开的酒,“喝不喝?”盯着成才。
  成才伸出手。
  许三多也伸出手,被袁朗一把打掉:“你刚出院,喝什么喝。”
  “哦。”许三多乖乖把手收回去。
  袁朗看着成才:“上回没试过你的酒量,比一场?”
  成才大笑:“可以啊!”
  ……
  三十分钟后成才挂着得意的笑容扑倒在桌上。
  袁朗指着醉鬼,对齐桓发出无情的命令:“送他回去。”
  齐桓指着自己灌自己灌昏头的吴哲:“我还要送他。”
  “一并。”袁朗表示命令发出概不收回。
  “是。”齐桓叹了口气,一手一个往外拖。
  累死累活,花了五分钟才刚拖出食堂,月下就他和两个醉鬼,浪漫又倒霉。
  成才还好,搂着他的腰就当提着一个大麻袋,吴哲这厮醉了又不醉死,偶尔还睁开眼睛好像很清醒似的歪七劣八地乱走,走开两步又绕回来抱着齐桓的腰往他脸上怼自己的嘴。齐桓拼命向后缩,被吴哲抱着脸结结实实亲了一口。嘴上。“操!”他真的骂脏话了。
  他松开成才,揪着吴哲的领子一拳头砸下去,却反被握住拳头。
  吴哲的力气像是钳子一样大,两只眼睛微微眯起,在月光下显得深邃又阴沉:“你……”
  “松手!”齐桓甩开他,没甩得动。
  吴哲低头笑了两声,仍然抓着齐桓的手,往回一拉就把齐桓拉到近前。
  “齐桓……”
  齐桓不说话不答应,依旧试图夺回自己的手。
  但这个醉鬼却突然有了天生神力,不管齐桓怎样用力都挣脱不开。
  吴哲反而用空闲的手揽住了齐桓的腰,这次两人之间的距离几近于零了,从头到脚都紧紧贴着,刚接触过的嘴唇再一次拉到了危险距离。吴哲微微低头,盯着齐桓的唇,勾起嘴角。
  齐桓莫名紧张起来,他收起了浑身的刺,第一次流露出慌张狼狈:“你,你别跟我开玩笑!”
  “我没跟你开玩笑,我想……”吴哲小声问,“你知道我想干嘛吗?”
  “吴哲!”
  “嘘。”吴哲的声音更轻了,他将自己的头向前倾,将温暖的嘴唇盖在了另一张颤抖的嘴上。
  ……
  许三多端起袁朗喝剩的杯子嘬了一口。
  “是水。”他看着袁朗说。他怀疑很久了。
  “我这酒量要是真喝这些……”袁朗指着桌上的空瓶子说,“那我现在就该回医院了。”
  “那您就不该和成才喝。”许三多往大门看了一眼,已经看不见成才了,可他还是担心。
  袁朗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转回来,“门有什么好看的,看我。”
  许三多扒开他的手说:“成才喝那些会难受的。”
  “我也难受。”袁朗往桌上趴,“前一两杯我喝的可是实实在在的。”说完做了个干呕的样子。
  许三多真信了,立马又担心起他:“那我送你去医院看看?”
  “难受罢了,看什么医生啊,我没那么娇气。”袁朗坚决地摆手,不答应。
  “可是……”
  “回去躺着,睡一觉得了。”袁朗看着他,笑眯眯地问,“你送我呗?”
  “嗯。”许三多马上扶着他站起来,两个人跟连体婴似的向外挪。
  许三多把袁朗送回宿舍,自己回去了,可没想到回了自己宿舍后,却不见齐桓。
  他不是先回来吗?
  许三多去吴哲的宿舍找,也没见到吴哲,但床上躺着一个人,他开灯一看,是成才。
  成才在这睡觉,吴哲和齐桓哪去了?
  他有点不安,于是返回袁朗的宿舍去找他。
  “报告!”
  “进来。”房间里传出慵懒的回应。
  许三多开门,发现袁朗正坐在凳子上看书,灯也是打开的。
  “我以为您休息了。”
  “那你还来叫我?”
  “有事。”
  “坐这。”袁朗指着对面的另一条凳子,边让许三多过来边把凳子拉近到一米内。
  所以许三多就在袁朗对面一米内坐下了。
  他不觉得奇怪,反正他和袁朗之间也谈不上什么安不安全距离。
  他告诉袁朗吴哲的宿舍里睡着成才。
  “嗯。”袁朗不意外,回答,“他俩安排在一间,那也是成才的宿舍。”
  “可是吴哲不在。”许三多说,“齐桓也不在,他俩是不是有事了?”
  “嗯,是有事。”袁朗笑。
  “那我们出去找人吧!”许三多慌忙起身,却被袁朗拽回去重新坐下。
  “不是你想的那种事,人家说不定消食去了。”袁朗说,跟哄孩子似的。
  许三多自然不像孩子那么好哄:“吴哲醉得那么厉害,怎么还去消食?”
  “我们老A什么不厉害,恢复能力也是一流啊。”袁朗说这话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  “成才也是老A,他怎么不去消食?”
  “他新来的,以后也会像吴哲齐桓一样厉害。”袁朗把逻辑圆上了。
  许三多立马无言以对。
  袁朗趁胜追击:“放心,我跟齐桓共事这些年,我知道他这人的体质,没问题,马上就回了。”
  “真的?”
  “真的,队长不骗人,你信我。”
  “……”许三多正想信的,听了这话,又不敢信了。
  他把心里话诚实地说了出来。
  “嘿,你心里就这么想你队长?”袁朗委屈。
  “不是,我就是觉得……”许三多被袁朗的委屈脸打得措手不及,改口,“好,我相信您。”
  “这就对了嘛。”袁朗拍拍他的肩膀说,“你还是个病号,早点休息。”
  “我出院了。”
  “那也是半个病号。”袁朗道,“我让你休息,这是命令。”
  “是!”许三多规规矩矩跳起来给袁朗敬了个礼。
  袁朗失笑,摆摆手:“回回回回去。”
  许三多乖乖地点头,转身走了,离开时小心翼翼关上门。
  等他回到宿舍,仍然没有见到齐桓。
  他心里惦记着齐桓,但已经答应袁朗,所以也没出去找人,去盥洗室洗漱后便回床上躺着,睁着眼睛盯了半天天花板才睡着。醒来时又是满头大汗。但他已经习惯了,迅速将梦里所见的丑陋画面都抛却在脑后,沉默地从床上爬下来,没想到刚踩到地,一扭头就发现自己的位子被袁朗占了。
  他大摇大摆坐在许三多的椅子上,在许三多下床时已经第一时间听到动静,扭头盯着他,从脚盯到头,对上眼时才笑眯眯打招呼:“早上好。”
  “队长早。”
  许三多看一眼床,又看一眼空空的椅子,拧着眉说:“齐桓不在。”
  “嗯。”
  “他昨晚没回来过。”
  “大概吧。”
  “那这不是出事了吗?”许三多不明白袁朗怎会不担心。
  “你还不知道?”袁朗终于忍不住笑,“我已经给所有人放假了,就算昨天醉得再死的人今天也会爬起来出门。”
  “放假?”
  “放七天,之前那次任务太危险了,整整一个月,每个人都绷着弦,我可不得让他们好好放松一下?”袁朗一脸无辜,“难道你觉得我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队长吗?”
  “你不是!”许三多马上反驳。
  “谢谢。”袁朗起身,“你也一样放假,不过我猜你还没有买到车票,想赶回家恐怕来不及。”
  “队长你呢?”
  “我也不回去,我家里又没有人,回去干嘛?”袁朗说,“队长我舍假期陪你,一块玩几天?”
  “玩什么?”许三多呆呆地反问。
  “玩什么都行,看你。”
  “做什么都行?”许三多悄悄改了一个字,袁朗没发现。
  “嗯。”
  ……
  于是袁朗眼睁睁看着许三多换上作训服,舒展身体,绑腿,边问他怎么不回去换衣服。
  “你穿这出去玩?”袁朗震惊地问他。
  “玩?”许三多摇头,“不啊,我去跑步!”
  袁朗:???
  “不是,你才刚从医院回来!”
  “没事,我的伤都好了,再不跑两圈,我的筋都硬啦!”许三多笑呵呵地说。
  袁朗一脸茫然地回去换上作训服,陪着他的三多去了操场。
  八百米后,袁朗追上许三多:“不是说两圈吗?”
  “两圈哪够,起码得跑二十五圈才够一万米呢!”许三多理直气壮地说完,甩开膀子接着冲。
  袁朗第一次有种被玩了的感觉。
  即使。
  许三多同志。
  很可能。
  真的不是。
  故意的。
  ……
  七天时间里,许三多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训练,不管袁朗怎样费尽唇舌,在许三多同志身上都吃了瘪,没用。他头回感觉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了摆设,无论他说什么,搁许三多耳朵左边进去,立马从右边出来,这位小同志还能理直气壮地看着他的脸问,不行吗?
  “这不是放假吗?”
  “我喜欢训练。”
  “行。”袁朗认栽。许三多同志说什么都行。
  于是给所有人都放了假的老A三中队队长竟然陪着唯一一名队员做了七天“复健”工作。
  等七天假期结束,许三多坚持说自己能汇入集体了。
  哪怕袁朗说再给他几天单独训练,他也不肯答应。
  “我没事。”许三多握着拳头在袁朗面前蹦蹦跳跳,“护士都批我出院了。”
  袁朗还真不敢叫他证明,如果自己肯说,许三多立马冲到操场跑十圈证明自己。赌气这码事,放在许三多身上绝对没用,最后还是袁朗自己生闷气。“那你今晚起码要好好休息,别看书,别再给自己加训,如果明天我见你精神不振,我立刻命令你躺床上睡一天。”袁朗板着脸说。
  许三多笑眯眯地露出一排牙:“嗯。”
  在袁朗连续七天单独训练下,许三多终于学会私下不再对袁朗使用军营用语了。拿袁朗抱怨的话来说,回回都“是、是、是”的,多么生分啊!许三多虽然没琢磨明白自己跟队长怎么就成了老兄弟,可看着袁朗委屈兮兮的表情吧,他还真就忍不住心软,一答应,就真改好口了。
  袁朗把许三多送回宿舍,又不走,站在门口盯着许三多的脸。
  他说:“明天我来叫你。”
  许三多刚脱了鞋,听见这话就说:“我能起床。”
  “齐桓一回来,就拿我当外人了是吧?”袁朗酸溜溜地说。
  “我不拿您当外人。”单独七天相处后,许三多渐渐摸清这位领导喜欢听什么,也不是说许三多突然福至心灵懂得拍马屁的诀窍了,但他突然被打通经脉懂了如何叫袁朗开心,而且他也并不想袁朗不开心。
  果然袁朗听了这话就乐:“学坏了你。”
  袁朗就着这高兴的气氛,理直气壮走回来搬椅子上许三多身边坐,找他又说了会儿话。
  接近熄灯时间,袁朗才走。
  许三多在一分钟内洗漱完毕,脱了衣服爬上床睡觉。
  明天可就是时隔一个半月的正式训练,许三多嘴上不说,心里其实还有点担心。
 

评论(23)

热度(60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