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希芙

铁血不逆+
我的【袁许】文包做好啦,放在超话里了。

【袁许哲齐】梦中人(十三)

许三多参与了几场小演习,逐渐习惯了老A的节奏。
究其根本就两个字,停和快。
蛰伏等待是停,要沉默,要耐心;
行动则快,出手就要迅疾如电。
虽说这是军人的基本要求,但老A要求得更加苛刻,精准到秒,令行禁止。
“光演习可不够。”偶尔在路上遇见,袁朗会用冷淡地口气问他,有没有预备好干真格的。
每当许三多敬礼说预备好了,袁朗就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离开。
这样的对话来一两次还好,偏偏遇见就说一遍,不禁令许三多怀疑他是否脑袋有什么毛病。
失忆了?
喝酒了?
他问齐桓,齐桓说袁朗不喝酒,然后就马上变脸吼他为什么要打听无关事宜,训练完成了?
许三多想可能老A的人都有毛病。
看袁朗和齐桓这么怪里怪气的样子,说不准两位长官也是被上一代队长队副这么压迫下来的,在这种高压环境里多待几年,压出一群神经病,很合理。齐桓坚持叫他死南瓜,袁朗仍然坚持叫他四十二号,成才说他们已经变成和老A一样的人,许三多想不是,他们还没有把我们当成自己人。
但这种泼冷水的话他没说过,成才不喜欢被泼冷水,许三多意识到时就再也没触过他的雷。
几次演习后,有一天晚上,齐桓突然特别认真地抓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座位上揪起来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们身为老A跟其他军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什么?”
“没有什么不同,我们都是军人。”许三多认真地回答。
“我就讨厌你这种和稀泥的话!”齐桓吼道,“我们老A就得更拼更强,就和其他人不一样!”
“……有啥不一样?”
“你非得跟我顶嘴吗?”
“可我们都是军人,我们玩命,他们也一样玩命……”
“你知道老A为什么叫老A吗?我们是精英,尖子,比其他人更厉害,不然你凭什么在这?”
许三多看他似乎是真心求教的样子,努力思索后回答:“因为我分没扣光?”
“许三多!”
许三多这回不会像以前那样被人吓得缩脖子了,但他捂了耳朵。齐桓吼人时真的很刺耳。
齐桓指着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:“你再给我顶嘴试试看?”
“……”
“保持安静。”
“……”
“回答是!”
“你刚才不是让我保持安静吗?”许三多怯生生地问。
齐桓恶狠狠地瞪着他。
于是许三多彻底没声了。
齐桓气极反笑:“我希望你明天也能一样活泼。”
“明天?”
“明天出任务,正式任务。”齐桓回头看他一眼,“不是演习!”
“是!”许三多敬礼。
“滚回去睡觉!”
“是!”
……
任务开始前,所有人进去一个礼堂,集体收看了一场新闻报导。
负责动员的首长很严肃,他告诉所有人,全体在此待命,包括睡觉和吃饭。
礼堂的桌子可以当成床。
许三多,右边坐着成才,左边坐着吴哲,三个人都盯着前方的屏幕,嘴里交换着互相安慰的话。突然左后方传来一声怒吼,熟悉的语气,更熟悉的声音:“吵吵什么呢!睡觉!”齐桓飞快地掀开被子,又飞快地重新盖上,好像发出怒吼的人并不是他。
吴哲第一个将目光从齐桓拱起的被子上收回来,抿了抿唇,突然站起来拎着自己的装备离开,在齐桓睡的桌子旁边抖开铺盖。许三多想他什么时候起这么听齐桓的话了?一脸疑惑地转回头,却发现成才正看着他笑。
“没事儿,别怕。”成才抓起一瓶水,打开往下灌。
许三多盯着他的脸,好奇地问:“你不怕吗?”
成才笑,反问:“你看我像怕的样子吗?”说完,又喝了一口水,呛着了,大声咳嗽。
许三多叹了口气,吃饼干。
不久,他也像其他人一样抖开铺盖,上桌睡觉。
梦里?
他没有梦,一直没有过梦。
在沉沉睡着的时候,一声专属于齐桓的怒吼音在礼堂里炸开:“起床!换装!快点!”
然后整个礼堂里不断重复着齐桓怒吼的“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”的催促。
每个人都急急忙忙的。
许三多换上防护服,跟着大部队移动,登上装甲车。
上车以后他才发现,自己是唯一一个全副武装的,连头套也戴上,呼吸不畅。
齐桓瞟他一眼问:“你这么早把它戴上干什么呀?”
坐在许三多身边的人嗤了一声:“和他一组真倒霉。”
许三多扭头看左边,左边是吴哲,见他回头,朝他安慰地摇摇头:别理他。
齐桓嘴冲着通讯器,难得的声音低沉:“检查通话情况,我会在耳机里汇报最新的情况,听不清楚就回话。昨晚发生正面接火,歹徒将两处炸点引爆,造成有害气体泄漏,幸亏没大规模扩散。现歹徒挟持人质,退守到主要仓库,也就是最后一处炸点。我们是C组,你们是G组,代号为1、2、3、4,要不惜一切代价予以拆除,注意,是不惜代价。完毕。”
他说话时,吴哲就一直盯着他没移开过目光。
“C2良好。”
“C3良好。”坐在许三多右边的人回答。
许三多摘了头套鼓着嘴。
C3拍拍他的肩膀,“C4,你没晕车记录啊。”
许三多鼓着嘴咽了。
齐桓沉着脸看了C3一眼:“是吓的。”
“哦。”C3发出笑声。
在齐桓的安排下,C组进入地下,许三多走了没多久就与他们分开,分兵侦察。一开始,通讯器里还能传来其他队员的声音,尤其是C3,插科打诨说笑话,虽然许三多一个人行走在充满毒烟与黑暗的地下小路里,他也不觉得恐怖,反而充满安心。在来的路上,他有许多担忧害怕,可是有这些声音陪伴,他不怕了。
他以为他能一直保持安心到任务结束。
直到。
那一串枪声响起。
“C1你们在哪里?快说话!完毕!”许三多朝着通讯器大喊。
“C2和C3失去了联系……”齐桓缓缓回答。
“C1!C1你们在哪里?快说话!完毕!”
“我的防护服破了……”齐桓说着不想干却更令人担忧的话。
“怎么破了?快告诉我你在哪来?我去救你!完毕!”许三多忙说。
“闭嘴!我能说的话不多了……你可以撤回去,不用承担任何责任……”
“我去救你!我带你出去!完毕!”许三多喊道。
“你也可以继续,你一个人继续……但希望你能够记清楚这里的路线……”
“我能记清路线!昨天晚上我都看资料了,完毕!”
“很好!”齐桓急促地吐出两个字。
“但是我继续什么?完毕!”许三多有点慌。
“做你能做的事情……随时通报情况……完毕……”齐桓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许三多等了两秒,再也没有听到其他指示。
那边彻底没有声音。
许三多的心里乱糟糟的,他不明白齐桓那边出了什么事。
事实上。
除了一个小意外,齐桓那边,什么事都没有。
如果没有那个小意外,齐桓那边,会笑得更大声。
“做你能做的事情……随时通报情况……完毕……”齐桓把通讯器从耳朵上取下来,一边说话一边拿远,制造出声音虚弱的假象后果断切断通讯。哈哈。齐桓忍不住笑了起来,在大炼南瓜后,最有趣的最后一个活动,终于结束,他演完了。
“这有趣吗?”一个忍着怒意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。
齐桓惊讶地回答。
是吴哲。
是被齐桓指挥进入B通道却去而复返的吴哲。
他解下头套,拎在手上,右手拎着枪,瞪着齐桓,眼里有火在烧。
齐桓现在可拿不出许三多面前“我最讨厌那个娘们唧唧的家伙找茬我干死他我”的气势。
“你为什么没有按照规定路线行动?”齐桓藏着心虚,努力梗着脖子试图用气势压制对方。
“你不是死了吗?”吴哲扯扯嘴角。
“……”
“我就知道这个任务有问题,你们在耍我们?”
齐桓扑上去一把扯下吴哲的通讯器,“C3!来我这会合!”他通报地点。
吴哲冷着脸看他,问:“你们觉得这好玩?”
齐桓抿着嘴不说话,这是他没处理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情况。
C3一来,他就赶紧把麻烦扔给C3来处理。
“齐桓你站住!”吴哲在他背后怒吼,C3赶紧捂着他的嘴。
摆脱麻烦,齐桓溜回指挥部找袁朗。
他没敢提前打电话说任务被拆穿的事,径直闯入指挥部的监控室找人。
结果就不小心看到了袁朗盯着监控室里工厂画面笑的样子。
齐桓打了个冷颤,赶紧退出去重新进来:“报告!”
“既然已经看到了就不要装成刚回来的样子。”袁朗笑眯眯地回头,“你当我瞎吗?”
“我没想到队长您背后也长了眼睛。”
“不要抖机灵,有什么事?”
“嗯……”齐桓就是回来避风头的,临时想理由,随手指着电视屏幕说,“我申请去接C4。”
“急什么?不用接。”
“不用?”齐桓怔住。
“他还在战斗。”袁朗盯着监视器的屏幕,笑容满面。他总是令人惊喜。
“C4?你确定?”齐桓难以置信地走到袁朗身边一起看。那么胆小的……许三多?
“你恐怕低估了这个胆小的许三多。”
“我把心里话说出口了?”
“特别大声。”
齐桓看袁朗的表情有点危险,不敢说话了,只好走到屏幕前跟他一起看。
画面里,许三多冲出了地道,脱掉防护服,紧紧握着枪继续前进。正如他问齐桓的,他不知道接下来该继续做什么?可是他记得齐桓的“遗言”,让他做能做的事,让他随时通报情况。于是他努力潜入工厂,继续着“危险的潜伏”。当然,他也没忘记随时通报情况,一直对着通讯器自言自语——袁朗手边就是话筒,可他不说话。即便如此,没人应答,也不影响许三多通报现场形势的坚决。
“这小子……”
“傻,是吧?”袁朗笑着问齐桓。
“我不觉得他傻。”
“那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?”袁朗笑容更盛。
“我去接他。”齐桓回避了袁朗的问题,他指着屏幕,“这次,我是真心想要接他回来。”
“是接他还是接纳他?”
“不能两者都是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袁朗做出请的手势,“那就麻烦你把他完完整整带回来。”
齐桓点点头,刚要走,背后就传来袁朗的声音:“我今天就不计较你漏破绽给三十九号的事。”
“你看见了?”
“而且听见了。”袁朗指指播放器,“我既不瞎,也不聋,想要装没察觉实在有点难度。”
“这个……他……”
“我不打算找你麻烦,也不打算找他麻烦,你不用替他求情。”袁朗扯扯嘴角,“不过你这回是真的把木头惹怒了,他的拳头打人可疼。”
齐桓此时还不知道“木头”是指谁。
当然,不久后见到许三多,挨了一拳头,他就认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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